乌鸦.

拙笔愚墨妄改离分,孤语无言一人为哑。
我是什么都写的杂食乌鸦。

【林秦】松间鸦

ooc属于我,bug属于我。

见谅。


-壹-

 

龙番市。一个近乎传奇的城市,政坛风起云涌的同时,各种地下组织也都在蠢蠢欲动,黑白两道相互巴结,纠缠不明。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在夜幕与霓虹喧闹的假象掩映下,这座城市脱下伪善的浮华,露出灰色的爪牙,贪婪的盯着活跃在阴暗处的蝼蚁,名副其实的欲望之都。

 

灯红酒绿的风月欢场无疑是最佳的狩猎地点,林涛看见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恣意扭动着腰肢,情侣在角落里热吻到昏天黑地,路过卫生间还能听见隐忍的喘息和肉体交叠拍打的声音。林涛嘴角浮起笑意,然后他走到吧台边上坐下,目光漫无目的的游离着,不时有些微醺了的单身男女过来向林涛搭讪,却都被林涛一一拒绝。然后他抬手敲敲吧台台面,与调酒师目光交汇片刻,调酒师点头会意。不多时,低矮的石头杯被推到林涛面前,玻璃碰撞冰块发出悦耳响声,赤金色的酒液反射出吊诡的光。林涛才端起杯子,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动静传进耳廓。听见动静的调酒师脸色暗了暗,林涛脸上却笑了出来。这间酒吧是松云会名下的,林涛今天来看看场子,没成想就碰上了有人闹事儿。林会长循着声音到了出事的地方,却也只是藏在人群中看着三五个看着不面善的小伙子正对峙着,有人认出林涛来,大声喊了一嗓子涛爷。被人围起来的小伙子听见林涛在这儿顿时变了脸,扭头在人群里望着。

 

最后林涛低着头,一手插兜一手摸着鼻尖儿,慢悠悠的从人群里晃出来,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毛头小子也不打架了,都站成了一排,低低压着脑袋。他们几个谁心里都清楚自己跟这个敢带人反水还成功上位的疯狗是比不起的。林涛慢慢放下手,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几个人有点毛毛的。林涛的目光扫过站的整整齐齐的一排,挑了地方坐下之后不紧不慢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碴子。他发话:“怎么不打了?摔碎的家具餐具,价钱按双倍赔偿。”语气里满是处于高位者的游刃有余,不明事的普通人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渐渐散了。正当几个闹事的小伙儿准备松口气的时候,林涛却兀自发声。同刚才藏点儿笑意的轻松语气截然不同,甚至有些阴冷,他问:“刚才,是谁认出我来的?”

 

喊出名字的人知道自己犯了错,悻悻地站出来。“你知道这儿是我的地盘,还闹事儿?”林涛站起来,走近那人打量片刻,“谁家的?”林涛抬手轻轻拍了拍面前人的下巴,最后一下使力钳制住人下颚迫使抬头。他眼里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毕竟让对家的人在自己地盘挑事儿放谁身上都不乐意。“我在问你,你是谁家的?”小黄毛被林涛捏的下巴生疼,把嘴唇都咬白了。最后惨白着一张脸,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报了家门。林涛听见他说:“闻鸦组。”

 

闻鸦组?我好像见过......林涛在脑海里飞快的搜索了一下与其相关的记忆,那个闻鸦组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话不多的组长,好像总是一身西装革履,背头梳得一丝不苟。几个眼神手下就噤声不语——他怎么会有这种在这儿滋事的手下?林涛心里犯了阵嘀咕。特意叫人仔仔细细的核查一遍,才向闻鸦组那边送了消息。秦明得知此事时本意想交由手下处理,可精明如他,转念一想似乎是时候去见见那位上位的能人了,愣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再轻轻冒出一句“定地方,回信。今晚,闻鸦组做东。”

 

当晚秦明一身缎面深黑西装,硬生生将本是与儒雅孱弱搭配的缎料穿出一身强硬的萧杀。秦明坐在正主的位置上,手腕微动轻摇高脚杯里深红色的酒液。他的手生的好看,稍稍转转腕关节就露出一截皙白的手腕,光影的映衬下让突出的腕骨与本就分明的指骨骨节更为明显,只消一双手便是致命的诱人。秦明一双玄眸看不出神情,只是望着挂壁的红酒有些许出神——他早就听说那个什么土的要命的忠义厅老大手底下养了一条叫林涛的恶犬。他也曾有机会见上了他一面,只是那时候林涛还只是低着头跟在原来的老大身后原本。可秦明觉得哪儿不对劲,这个人把他的欲望藏得太好了,乖巧的不像是个......能安心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秦明心底涌起些许不明不白的苦涩滋味,也不知该如何断定。

 

而秦明的直觉一向准确。不多日,忠义厅易主更名并且毫不手软的进行人员换血的事儿几乎传遍了整个龙番,而新上任的当家不是别人,就是林涛。秦明没由来的漾起抹笑,小小的感叹了一把打拼那么多年的老头子用人不淑,辛苦经营的家业就这么改了名换了姓。可真是树大招风。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

 

现在,松云会的会长就在他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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